口述：公公摸我大胸只為驗真假

文字：禪小岩

對於這個家庭， 現在我是毫無半點的眷戀， 甚至有些時候， 就想著， 趁早散了心裡落個清靜。

當初， 為何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這也是我長期以來困擾著我的一個問題， 我自己都想不明白， 也解釋不清楚。 嫁給張翔， 我知道他一家人都變態， 但我還是想一頭牛似的， 只認准紅色， 甭管紅色的背後是陷阱是災難還是什麼別的， 都懶懶的無暇顧及。

或許， 年輕時， 衝動是哪個年代裡， 現在回憶起來， 唯一值得紀念並緬懷的事情。

張翔的父親也就是我的公公， 曾經在社區裡， 老年人在一起跳舞時，

他趁著天黑， 偷摸了居委會大媽的屁股一下， 當眾被揪了出來， 揪到家裡來， 還死不承認。 屋子裡本就地方不大， 這可倒好， 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的， 簡直把屋頂都給催掀翻， 我的頭也都要快炸了。 婆婆還不認錯， 和對方吵， 眼看著對方人多勢眾， 婆婆鬥不過， 於是當眾就脫了褲子， 裝瘋賣傻……後來， 人散了， 婆婆還像只公雞似的， 掐著腰， 撅著嘴， 想跟我鬥， 不看看我的道行。

的確， 想當年， 她生下老公， 因為是超生， 計劃生育小分隊的工作人員要進行罰款， 她不從。 雙方拉鋸戰的時候， 她就是這招：脫褲子。 往後那些人來一次， 她脫一次， 後來， 這件事就算不了了之了。

早上去上班， 樓下一片空地屬於我家種的菠菜、芫荽、小蒜苗， 硬是被踩的面目全非，

鐵籠子裡關著的幾隻柴雞也被人給偷了去， 我氣的嘴唇發紫， 但是想想自己的公婆我也就認了。 誰願意有這麼一對鄰居做伴兒­公公不僅在外這樣， 有時在家裡也絲毫不避諱， 甚至當眾穿著個內褲在屋內走來走去， 婆婆也一樣， 而且晾曬的內衣內褲從來都放在陽臺上， 像招搖的旗幟似的。

閨蜜說， 我真佩服你的勇氣， 在這樣的環境中， 依然能茁壯成長， 足以說明你的抗打擊能力非同一般。 我苦澀的笑笑， 沒結婚時， 張翔要承諾和公婆分開住， 我就是看著他小子有骨氣， 有志氣才嫁給他的， 心想， 我嫁的是他啊， 不是他爸媽。 可婚後， 我都沒怎麼提防， 公公婆婆就這麼鑽入到我的世界裡， 而且理直氣壯， 好像我還是寄人籬下似的。

張翔一年四季在外面跑業務， 留我在家裡， 有時覺得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可睡了一覺， 才發現， 這日子沒發過也得過， 因為你是人， 如果不是人， 你可以選擇過飛禽走獸的禽獸生活、孤魂野鬼的遊蕩生活、閑雲野鶴的仙人生活、螻蟻蟲鳥的動物生活， 可註定了你是人， 所以你的生活只能是這樣， 也只能是這樣。

假如生活這樣也就好了， 關鍵是這生活竟然也向我伸出了魔抓。

那天， 上午逛完街後， 下午我在屋裡看電視， 公公走了過來， 直接對準我的胸部就是一個閃電似的猛摸。 我瞪大眼睛， 羞的滿臉通紅， “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是你兒媳啊”。 婆婆這時開了腔， 你是他閨女， 摸一下又不會少個啥， 怕什麼， 值得大驚小怪的。

我直接把薯片給捏碎， 然後把袋子給扔到三米開外的垃圾桶裡。

婆婆又說， 怎麼­你還不服氣是不是­你以為我們不知道， 就你胸前的那點肉， 誰知道是真是假， 害我兒子迷得七葷八素。 我聽說， 現在做假胸的特別多。 你爸剛才只是想驗證下你那裡是真是假， 你就那麼衝動。

我撫著起伏不定的胸口， 我受夠了……之後， 奪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