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瘋狂”辯護
瘋狂到處都是:臉書、推特還有視頻網站上, 新聞、書、電影和音樂上, 我們的語言、互相的眼神甚至我們的血液中。 以至於在“meme”“ cray cray”(網路用語)已經成為包羅萬象的短語。
無論你想稱呼它為精神疾病, 或心理失常疾病, 或大腦疾病, 或大腦障礙, 還是精神殘疾, 發生在我的家人和連續幾代人身上。 ,我們不知道該叫它——另一個國家精神疾病認知周的前夕(10月11日),告訴我們,我們正處於心理健康運動的一個關鍵時刻。 隨著越來越多的普通民眾對精神疾病打破沉默,隨著越來越多的研究發現人類大腦的奧秘,我們發現新的方法來預防和治療大腦紊亂,我們加強對這一複雜現象的理解,從而我們的公眾話語得到發展。 這些天我們把這個詞“瘋狂”運用于很多流行文化和日常休閒的談話中。 我認為這是一種表達我們對於不知如何控制或理解的事情是多麼的不知所措。
狂的並不總是也並不完全是一件壞事。 瘋狂的有時是最好的。 就像你曾經有一個“瘋了一樣好的”甜點或性?或像傑克遜·波洛克和弗裡達•卡羅藝術傑作中的瘋狂的表達形式, 或已故的羅賓·威廉姆斯讓生命閃光的創造力。
我和我的出版商為我的新書起題目, 《瘋狂的人有福了:打破精神疾病、家庭和教堂的沉默》, 我知道“瘋狂”這個詞語會是題目的一部分。 必須是。 畢竟,這是我生命的故事,以及它觸及到的幾乎每一個輪廓邊緣的精神疾病,就像一株頑固的野花生長在人行道上破碎的邊緣。
標題並沒有冒犯的意思, 但有些人可能會認為“瘋狂”這個詞與精神疾病有關, 加劇了與精神疾病有關的已經顯著的恥辱。
我的父親大部分的成年生活一直生活在雙相情感障礙中, 沒有治療, 這戲劇性地影響到他最小的孩子, 也就是我。 每當我說到他的時候, 我都會談到這對於我來講是怎樣瘋狂的生活。
我大哥被診斷出和父親一樣的大腦疾病, 這改變了我們的生活, 我弟弟有很瘋狂的慢性自殺意念和自殺嘗試,
我的表弟有多重的精神疾病, 他還殺害了一個女人, 最後被判了死刑。 在美國, 通過處死一個精神病人來表示殺人是有罪的, 我們所在的這個國家是多麼的瘋狂。
當我談論我自己的靈性旅程,上帝是如何出現在我的夢想,在古老的大教堂隱窩,在勞動的苦痛中,在叢林的樹頂, 和神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我的感覺是怎麼的瘋狂。
瘋狂不是一個壞的詞語。 瘋狂的人並不壞。
所以我重新改造在公共話語中的“瘋狂”, 作為一種除去精神疾病汙名化的方法。 我站在許多人的肩膀上, 這些人把詞語重新目的化, 讓已經失去力量的人重新振作。 同性戀者的人權活動中, 酷兒這個詞語重新改造了, 我們從這裡面學得這種策略。
如果你話24小時僅僅聽你周圍所有的對話,很可能會彈出“瘋狂”這個詞。 也許我們只是還沒有意識到我們的生活變得多瘋狂。 如果我們最後承認,瘋狂不是誇張,而是我們生活中很真實的一部分, 那會怎麼樣?
在這本書的標題中, 我同時使用了“瘋狂”這個詞與“幸福”這個詞。 這對我來自耶穌自己的話。 這話記錄在福音書中, 耶穌, 這個解放者宣揚他最深刻的登山寶訓和選擇為精神匱乏者, 以及受迫害和溫柔的人給予祝福。 而社會認為這樣的人是被邊緣化和無價值的,耶穌認為他們是上帝的家庭核心, 是無價的。
我說瘋狂的人有福了, 借耶穌的話來祝福所有知道生活在精神疾病中是怎麼樣的人。
為那些因為精神疾病而被汙名的人祝福, 為那些活在大腦疾病的人祝福。 為看到願景的你們祝福。 為那些因為沒有接受精神健康護理而坐牢的人祝福。 為那些愛他們的人祝福。
不用道歉,從我內心深處,我宣稱瘋狂的人有福, 我們應該被稱為神的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