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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傷害了誰的“自戀”?

就在這個肝火旺盛的春季, 北京地鐵發生了一起男青年辱駡兩名女子的事件。 事發後, 大家關注的焦點是男青年不該歧視外地人, 更懷疑他是否是真正的北京人, 是否在黑北京人。 但是專家說事件的緣起被忽視了……不過, 這跟自戀怎麼扯上關係了呢?

據之前的報導, 兩名女子在地鐵上推廣微信號, 是“掃碼創業”者。 當推廣至該男青年時, 其因玩遊戲被打擾, 故“出口成髒”, 大聲斥駡對方, 態度驕橫。 發現女子報警後, 男青年搶奪女子的手機, 雙方發生推搡, 女子最終被男子推出地鐵車門。

發生在公眾場合的衝突背後的心理

通常, 在公眾場所被推銷, 似乎不是一件罕見的事情。 就像人們經常接到銷售電話一樣, 大部分人的做法是簡單拒絕, 或置之不理。 一般不會有人因為被打擾而大發雷霆, 更不會因為這點事和對方發生肢體衝突。 只有為數不多的人才會反應強烈, 似乎被嚴重地冒犯了。

2013年, 兩名駕車男子因不滿一名推著嬰兒車的女士擋道, 雙方吵起架來, 司機下車, 將嬰兒車內的女童重重地摔在地上, 隨即駕車逃逸。 還有女性因為爭搶地鐵上的一個座位而互撕衣服, 甚至不顧一方已經懷孕在身。

出現這種因小事而大動肝火的原因較多。 從心理分析的角度來看, 被激怒者是覺得自己的尊嚴被侵犯了, 或者說關於自我的良好感覺似乎要被打破了,

所以, 會“憤”起反抗。 對此, 專業一點的說法是:別人傷害了我的自戀。

自戀, 不完全是貶義詞

說到“自戀”, 很多人想到的就是自己喜歡自己, 愛炫耀自己, 比如經常發一些自拍的照片, 並自我陶醉。 其實, 自戀的內涵不止如此。

自戀, 其實是心理健康的重要元素, 是一種借助勝任的經驗而產生的真正的自我價值感, 是一種認為自己值得珍惜、保護的真實感覺, 是一種與自卑剛好相反的體驗。 有了適度的自戀, 人才會覺得自己很好, 也會把這種好投射到外面的世界, 覺得他人和環境也很好。 也就是說, 一般個體的自戀是健康的, 也是自然的心理需要, 我們整個社會也是允許適度自戀的。 而只有個體過度自戀,

並超出了社會對於自戀允可的範圍, 那才是不健康的。

每個人本質上也都是自戀的, 而且這種自戀也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 有個現象就很微妙地說明了人的這一心理特性。 網上常有一些關於性格、屬相等方面的趣味心理測試, 比如讓人選一種喜歡的動物或花草, 然後推測你的性格特徵。 很多人嘗試過後都覺得很准, 甚至感覺說的就是自己。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個中的機密其實很簡單, 就是作者在設計答案時, 將人性中美好的表現分解在各個答案或選項中。 儘管各有一定的傾向性, 但總有一部分內容是讓人喜歡、接受並正中下懷的。 比如這樣的描述, “你是一個正直的人”, 估計絕大數人看了都不會反對,

都覺得符合自己。 而接受正性評價的背後, 就是“自戀”在起作用。

健康的自戀, 會讓自己尊重自己, 也會尊重他人。 “尊重他人就是在莊嚴你自己”。 俗語講的“人怕敬, 鬼怕送”, 說的也是滿足了別人的自戀需要, 對方就會投桃報李。 所以, 有健康自戀的人, 一般人際關係不會太差。

自戀型人格障礙, 你知道嗎?

過度的自戀就不一樣了, 不僅會影響人際關係, 還會帶來其他方面的煩惱。

過度自戀的人, 往往會過度以自我為中心, 而忽視他人的權益, 甚至罔顧事實。 在他們的內心世界裡, “我”的事才是最重要的事, “我”的需要必須得到重視, “我”的才能是獨一無二的, 並應該被特別關注。 所以, 地鐵上如果只有一個空座位, 那也應該是我的;儘管道路不寬,

我也得走在中間;我此時此刻做的事情, 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持續的嚴重的過度自戀, 可能會形成“自戀型人格障礙”。 其基本特徵是對自我價值感的誇大和缺乏對他人的共感性。 這類人無根據地誇大自己的成就和才幹, 認為自己應當被視作“特殊人才”, 認為自己的想法是獨特的。 在實際中, 他們稍不如意, 就又體會到自我無價值感。 他們幻想自己很有成就, 自己擁有權利、聰明和美貌, 遇到比他們更成功的人就產生強烈嫉妒心。 他們的自尊很脆弱, 過分關心別人的評價, 要求別人持續地注意和讚美;對批評、拒絕則感到內心的憤怒和羞辱。 他們不能理解別人的細微感情, 缺乏將心比心的共感性, 因此人際關係常出現問題。

比如朋友因交通故障不能準時赴約, 那麼他更關注的是朋友到底能否參加聚會, 而不甚關心朋友本身的狀況。 這種人常有特權感, 期望自己能夠得到特殊的待遇, 其友誼也多是從利益出發的。

如果出現上面描述內容中的幾條, 那麼這個人就可能具有自戀型人格障礙的某些特點了。 幾年前, 風靡一時的網路紅人“芙x姐姐”就具備其中的一些特點。 但好在這位姐姐更傾向于“無根據地誇大自己的成就和才幹”, 以“過分關心別人的評價, 要求別人持續地注意和讚美”, 而較少爆出“對批評、拒絕則感到內心的憤怒和羞辱”這類的新聞。

自戀者受挫後會暴怒的深層心理機制

對於非公眾人物的普通人而言, 其過度的自戀如果受到了挑戰,就可能會“感到內心的憤怒和羞辱”,繼而會出現過激言行。究其原因,與過度自戀者在嬰兒期的心理需要未能滿足有關。

有學說認為,每一個個體在其嬰兒期都有對自己的自大、誇大的傾向。在嬰兒的心理世界中,他就是全能的上帝。當這一上帝由於被養育而滿足時,則獲得快樂。如果不滿足,則因為自己的全能感遭受挫折而暴怒,例如嬰兒稍稍得不到滿足就會大哭等等。這一不被滿足的情況其實是在嬰兒養育中經常發生的。但如果養育嬰兒者長期如此對待嬰兒,也即嬰兒如果長期無法得到自我誇大的滿足,則會對外在的父母失望,繼而用幻想來自己喜歡自己,自己滿足自己,逐漸形成獨有和過分的自戀。但願望不能滿足就會暴怒這種反應模式則被固著下來。這就是自戀者在受挫後會暴怒的深層心理機制。可見,過度自戀是心理發育未能充分進展的結果。

過度自戀者的核心特徵是自我中心,這也是嬰兒時期原有的表現。也就是說,其某些心理行為實際上退化到或固著在嬰兒期。有學者稱:一個迷戀於搖籃的人不願喪失童年,也就不能適應成人的世界。

通過愛別人,來超越個性中的不足

過度自戀型者必須要覺察自己那些“嬰兒化”的行為。比如:現在渴望持久的關注與讚美,一旦不被注意便採用偏激的行為,這與嬰兒時期總是渴望父母關注與呵護,如果父母忽視了,便耍無賴、搗蛋或做些異想天開的動作以吸引父母注意的心態如出一轍。領悟到了自己的心態是童年幼稚行為的翻版後,過度自戀者可時常提醒自己:我要努力學習或工作,以實際的成績來吸引別人的關注與讚美。

另外,還要試著學會去愛別人。有心理學家稱:幼兒的愛遵循“我愛因為我被愛”的原則;成熟的愛遵循“我被愛因為我愛”的原則;不成熟的愛認為“我愛你因為我需要你”;成熟的愛認為“我需要你因為我愛你”。過度自戀型的愛就像是幼兒的愛,不成熟的愛,因此,要通過愛別人,來超越個性中的不足。

自戀是普遍的,也是很多人都習以為常或注意不到的。對於過度自戀者而言,這是其與這個世界相處的方式,當局者更迷。但畢竟這不是一種健康的方式。具有自戀型人格的人對功利的追逐或許也可能使他們獲得較高的工作成就。但其常有的普遍的人際關係問題、抑鬱情緒或不切實際的目標,都可能會影響其生活與工作。如果不能對自己的自戀有所覺察,則可求助專業人員,在其督導下的自我成長,也即重新體驗、建構早年未能滿足的心理需求,或許會幫助其脫離困境。

文/宋崇升 卞清濤(北京回龍觀醫院)

其過度的自戀如果受到了挑戰,就可能會“感到內心的憤怒和羞辱”,繼而會出現過激言行。究其原因,與過度自戀者在嬰兒期的心理需要未能滿足有關。

有學說認為,每一個個體在其嬰兒期都有對自己的自大、誇大的傾向。在嬰兒的心理世界中,他就是全能的上帝。當這一上帝由於被養育而滿足時,則獲得快樂。如果不滿足,則因為自己的全能感遭受挫折而暴怒,例如嬰兒稍稍得不到滿足就會大哭等等。這一不被滿足的情況其實是在嬰兒養育中經常發生的。但如果養育嬰兒者長期如此對待嬰兒,也即嬰兒如果長期無法得到自我誇大的滿足,則會對外在的父母失望,繼而用幻想來自己喜歡自己,自己滿足自己,逐漸形成獨有和過分的自戀。但願望不能滿足就會暴怒這種反應模式則被固著下來。這就是自戀者在受挫後會暴怒的深層心理機制。可見,過度自戀是心理發育未能充分進展的結果。

過度自戀者的核心特徵是自我中心,這也是嬰兒時期原有的表現。也就是說,其某些心理行為實際上退化到或固著在嬰兒期。有學者稱:一個迷戀於搖籃的人不願喪失童年,也就不能適應成人的世界。

通過愛別人,來超越個性中的不足

過度自戀型者必須要覺察自己那些“嬰兒化”的行為。比如:現在渴望持久的關注與讚美,一旦不被注意便採用偏激的行為,這與嬰兒時期總是渴望父母關注與呵護,如果父母忽視了,便耍無賴、搗蛋或做些異想天開的動作以吸引父母注意的心態如出一轍。領悟到了自己的心態是童年幼稚行為的翻版後,過度自戀者可時常提醒自己:我要努力學習或工作,以實際的成績來吸引別人的關注與讚美。

另外,還要試著學會去愛別人。有心理學家稱:幼兒的愛遵循“我愛因為我被愛”的原則;成熟的愛遵循“我被愛因為我愛”的原則;不成熟的愛認為“我愛你因為我需要你”;成熟的愛認為“我需要你因為我愛你”。過度自戀型的愛就像是幼兒的愛,不成熟的愛,因此,要通過愛別人,來超越個性中的不足。

自戀是普遍的,也是很多人都習以為常或注意不到的。對於過度自戀者而言,這是其與這個世界相處的方式,當局者更迷。但畢竟這不是一種健康的方式。具有自戀型人格的人對功利的追逐或許也可能使他們獲得較高的工作成就。但其常有的普遍的人際關係問題、抑鬱情緒或不切實際的目標,都可能會影響其生活與工作。如果不能對自己的自戀有所覺察,則可求助專業人員,在其督導下的自我成長,也即重新體驗、建構早年未能滿足的心理需求,或許會幫助其脫離困境。

文/宋崇升 卞清濤(北京回龍觀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