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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親的男人寶馬竟然是借的

■優雅男是個打工仔

過了28歲生日, 我仿佛看到年齡像洪水猛漲起來。 那時, 許多朋友陸續結婚, 沒結婚的也正在醞釀, 就我還是孤家寡人, 老爸老媽開始急了, 七大姑八大姨也操閒心在我耳邊嘮叨起來。 在他們的關照下, 我開始了漫漫“相親路”, 可那些男人, 不是我嫌他們齷齪, 就是爸媽嫌他們沒錢。

我開始在一些徵婚網站註冊。 有一天晚上, 我剛剛登陸網站, 邂逅了一個叫楓的男孩。 反正無聊, 就和他聊聊吧!不聊則已, 一聊驚人!我發現, 他的興趣和愛好竟然和我如此之像, 而且他知識淵博, 談吐不凡。

要不我們見面聊聊?他投石問路地說。

那天我沒有答應, 我說我要早點睡覺, 心想女孩應該保持一點矜持。

我們的第一次相親見面是在一家咖啡廳, 我對他的印象比沒見面時還要好, 他也不停地誇我“比他想像中要漂亮多了”。 他談笑風生, 我卻沒了語音聊天時的揮灑自如, 有些拘謹, 也有些意亂情迷。 半晌, 楓才問我對婚姻的看法, 我一本正經地說, 首先, 他得和我門當戶對;其次, 他要有“三心”——責任心、事業心和上進心。 他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

然後, 我們談到彼此的工作, 我自豪地告訴他我是一名公務員, 他又是淡淡一笑, 說我是給房地產商“打工的”。

聽到這三個字, 我心裡一陣痙攣。 我想楓也許在長沙某家小型房地產公司裡打工,

薪水本來就低, 加上金融危機, 生活過得更是潦倒不堪。 這樣想著, 我立即表達出了我的想法:我想找一個工作穩定的男人, 因為我們的職業差距太大, 我們並不合適!

楓臉上立即閃過一絲憂傷, 他想對我說什麼, 可沒說出口。 我說了那話也尷尬不已, 唯唯諾諾地說了幾句話後, 逃離般離開了現場。

楓站在門口, 怔怔地看著我離去。 那一刻, 我沒回頭, 我心裡想, 要是楓不是個打工仔該多好啊!

■他給父親打工

我和楓第二次見面時, 距那次見面已半個月。 他好像感冒了, 聲音有些嘶啞, 間或伴著咳嗽。 我想, 他可能是傷心過度吧。 儘管我對他有好感, 可我要堅持, 堅持不能找一個生活潦倒的男人。

聊了一陣, 他突然傷感地對我說, 我的確是打工的,

可你從來不問我給誰打工。

我漫不經心地說, 給誰打工呢?

我給我父親打工。 他停頓了一下, 又說, 他是A集團的老闆。

我突然蒙了!我聽以前的男朋友說過, A集團是長沙最大的房地產開發公司之一。 我將信將疑地看著他, 他微笑著, 從包裡拿出一張名片和工作證, 上面都顯示他是A集團的總裁助理。 儘管我不是個見利忘義、唯利是圖的人, 可當任何人眼前坐著一位騎著白馬戴著皇冠的王子時, 心裡難免有一種莫名的衝動。 我的這種衝動很快即逝, 我既覺得自己慶倖, 又感到自己可笑。

我也不知道當時說了些什麼, 我恍恍惚惚地和他分手後回到家裡。 那一夜, 我輾轉難眠。

後來好多天, 我一直期待楓和我聯繫。 我的手機二十四小時為他開機,

可整天下來, 偏偏接不到他的隻言片語。 楓好像消失了。 他越不出現, 我越掛念他, 他越不打電話給我, 我想和他聊天的欲望越強烈。 我曾用公用電話悄悄地給他打過電話, 可電話筒裡那聲“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一陣陣扯著我的心;我曾有意到A集團辦公大樓下徘徊過, 可沒見到他挺拔的身影。

■寶馬竟是借的

那晚之後, 楓去了北京出差。 我們之間漸漸疏遠了, 有時在網上相逢, 也只是簡單問候, 或者發些無聊的“表情圖片”那段日子, 我非常難過, 他常常滿面春風地出現在我的夢裡, 笑我, 羞我, 罵我, 說我是個“掉進錢眼裡的女人”。 慌亂中醒來, 我發現淚水打濕了我的枕頭, 窗外冷冷的月光撥開窗簾灑在臥室裡。

有一天, 我和楓又在網上相逢。 我們說著不鹹不淡的話, 他不冷不熱, 語氣微微有些輕佻:找到和你門當戶對的男人了嗎?

你不覺得, 其實我很喜歡你?

喜歡我?

我要是不喜歡你, 那晚會和你一起出去嗎?

那晚你是看在寶馬的面子上才出來的吧!

我的淚水一下子流了出來, 雙手也捂不住那決堤之口。 我還能說什麼?在他心裡, 我就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孩, 這是個釘在木板上的事實。 那次網聊後, 他徹底沒了音訊。

我和死黨小青說起這事時, 她驚訝地看了我足足三秒, 然後發出一聲尖叫:我懷疑那個男人僅僅想玩弄你!我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佯裝怒駡她

小青說, 路遙知馬力, 你就等著瞧吧!為了說服我, 小青特意在網上找到了一些帖子,

帖子上大秀“泡妞技巧”, 其中有一條便是——借輛好車去泡妞!

沒再次見到那輛白色寶馬時, 我仍不敢想像那晚的一幕是楓蓄謀已久、步步為營的圈套, 我仍情不自禁地懷念和他的浪漫情緣。

那美好的感覺在那天下午被打破。 當時, 我和小青正經過王府井大樓下, 一輛寶馬不偏不倚地停下, 我立即怦然心動。 一身潔白, 湘A*****的車牌號碼, 坐枕帶有心形圖案, 這不是楓的車又是誰的呢?

我正要喊楓的名字, 車門開了, 但不是楓, 是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男人。 熱血直沖我腦門, 我直沖到那男人面前。 男人被我嚇了一跳。 我問他是否認識楓, 他怔怔地看著我說, 楓是我朋友, 你有何貴幹?我問這車是不是楓的, 他說不是……

等那男人遠去,小青憤憤不平地對我說,你放心,我會把這男人揪出來的。“別說了,我明白了!”我流著眼淚,急速穿過馬路。

是的!我明白了,那場所謂的相親只不過是楓處心積慮的戲劇,而那輛寶馬車也只不過是他借來的一個道具——只有像我這樣愛慕虛榮的女孩才會心甘情願地走進他的戲劇裡。

等那男人遠去,小青憤憤不平地對我說,你放心,我會把這男人揪出來的。“別說了,我明白了!”我流著眼淚,急速穿過馬路。

是的!我明白了,那場所謂的相親只不過是楓處心積慮的戲劇,而那輛寶馬車也只不過是他借來的一個道具——只有像我這樣愛慕虛榮的女孩才會心甘情願地走進他的戲劇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