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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一些醫生為生命的終結而痛苦

最近在美國, 人們的臨終新意識越來越顯露了,一些新起的草根運動在全國蔓延:綠色葬禮,家庭葬禮,死亡助產學,死亡咖啡館,死亡沙龍,死亡晚宴,交談項目,死亡博覽會和其他互聯網的活動,比如“尋問殯儀業者”系列視頻和“喪葬承辦人的自白”博客。

的確, 在我們今天看起來似乎到處都有新的關於死亡和垂死的對話,無處不在,也就是說除了醫生和病人之間。 研究表明,醫生討論這個難題的意願滯後於社會對臨終話題更開放的趨勢。

例如,內布拉斯加州“臨終”調查顯示,儘管70%的受訪患者希望醫生討論他們的臨終關懷的選擇權,但只有21%……從醫生那裡聽到臨終關懷。

”,根據發表在《美國醫學會雜誌》的一篇文章,

如果病人身患絕症, 86%的醫生同意願意參加臨終關懷談話,只有27%的人會將會與只剩4-6個月生命的垂危病人討論臨終關懷。

病人和醫生之間的脫節又如何解釋呢?為了回答這個問題,我已經非正式地調查了許多尊敬的醫生, 瞭解他們對待死亡和死亡的主題的態度。 下面是我收集的最常見的反應和我想看到的心態的變化:

“這不是我的工作。 我的職責就是拯救生命。 ”

這個回答深深地觸動我的心,因為它讓我想到自己12歲時選擇成為一名醫生的志向,當了醫生, 我就可以“幫助人們並且拯救生命。 ”不僅大多數醫生把拯救病人當作自己的使命,而且我們的社會也要擁有一個期望,期望醫生會盡一切力量來支持大家的生活,

分享生活。

我們醫生認真對待這種期望, 並把它當做我們的使命和動力。 多次我親眼目睹同事們犧牲自己的舒適、健康和個人幸福生活為了採取一切必要措施來拯救另一個人的生活,比如辛苦工作整夜不睡覺,不吃食物或不去洗手間,為了修復患者嚴重受創的肝臟,或者宣稱人們生活使得醫生不那麼敬業和堅持不懈的傷口。

理想情況下,我們的醫生必須保持對生活的熱情,但我們還必須正確面對死亡,因為我們對待的每一個病人最終都將由於這個或那個原因而死亡。 醫生需要培養對生活及死亡現實的看法,包括死亡的現實。

“我沒有足夠的時間, 比起其他我將與病人討論的問題, 生命的結束沒那麼重要了!”

時間是幾乎每一個醫生的優質商品,鮮有可用。 根據衛生服務研究研究, 一般主要保健辦公室拜訪一位上了年紀的病人要15.7分鐘,涵蓋六個主題,。 這是可以理解的,醫生必須優先考慮他們與病人要討論的資訊,如果臨終不被視為一種必要的話題, 那麼是不可能談及的。

這要求醫生要轉變心態認為生命的終結就是生命的最後階段,一個與所有其他同等重要的階段。 事實上,

當有時間為重要的情感和精神上的工作做準備時, 生命的終結對患者及其家庭來說是一個大轉變和安慰。 醫生可以在這一過程中發揮重要作用,幫助病人確認他們已進入生命的最後階段,是時候把注意力從治療轉向到內部工作上。

“死亡意味著失敗。 ”

就像加拿大的腫瘤學家的一項研究所示。 醫生帶著他們的期望來這裡是為了拯救病人的生命,那麼每一個死亡就是一次失敗。 事實上,我的很多同事面對每一個生命的失去都靜靜地承受著無法癒合的悲傷。 這種悲傷和內疚會導致醫生逃避死亡的話題, 遠離即將死亡的患者,因為疼痛已經讓人無法忍受。

但死亡是不可避免的,它是我們每個人來都要面對的結果,我們必須找到一個方法來接受它, 把它作為一個自然和必要的事件。 在自然界中,物質生命不可能永遠存在,所以如果我們把死亡作為這一過程的一部分,

我們只能真正提升生命品質。 醫生必須意識到這是他們生命的一個階段,延伸他們的任務, 將死亡看作為每個病人的必要階段,而不是失敗。

“我不想帶走病人的希望。 ”

我經常看到醫生掙扎于希望以及希望對患者恢復和治療的作用。 我們都相信,如果希望一直在,病人就能活下來,許多醫生覺得自己擔任著讓病人充滿活下去的希望的職責,即使它是不現實的。 所以那些醫生擔心討論臨終這一話題,因為這個話題是希望的對立面。

但在現實中,患者在生病過程中有很多憧憬,其中包含了緩解身體不適,與所愛的人共度美好時光以及他們生活的意義所在。 即使知道治癒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時仍對生命的最後幾天充滿了希望,所以現實地面對生命的終結並不意味著希望的終結——只是一個希望的焦點的轉變。

醫生們必須認識到真正的希望是不會被真相掩埋的,當他們以現實的期望面對未來並且有時間計畫他們的最後幾天時, 實際上是可以增強患者的希望的。

最終, 面對臨終這一話題, 醫生將變得更加開放,因為他們必須這樣做,這是病人和醫療系統的要求,並且他們將面對他們自己的死亡現實。 當保健提供者持有神聖生命和死亡兩者等同意識時, 病人生命各個階段的醫療護理都將改善。

在那之前,我們必須繼續我們的臨終話題,這個主題上亮眼的光芒可以驅走黑暗。 加入生命終結大學的討論,你可以聽到大量的方方面面的有關死亡和垂死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