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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號哭族 因“壓”而生

“精神在經濟危機的泥沼中煎熬, 肉體在倒春寒的風雨中飄搖”。 曾幾何時, 在被稱作“白骨精”的那個群體當中, “我抑鬱了”已經從一句笑話變作事實, “減壓”已經從一種時尚淪為必需……哭, 是人類最本能的自我防護, 也是最有效的精神勝利法。 幾年前, “週末號哭族”初現京城, 在外界一片“丫有病吧” 的評語中, 很快銷聲匿跡;幾年後的今天, “號哭族”應運重生, 大旗所至一呼百應, 他們的口號是“宣導綠色、環保、無公害的發洩”, 以及“哭哭更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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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哭你就哭吧

“號哭族”最早從日本興起, 研究顯示, 哭泣能夠緩解緊張、焦慮的情緒, 隨著現代人生活壓力增大, 很多白領特別是職業女性主動選擇了加入“號哭族”, 他們借大哭一場來釋放心中的壓力……這是網上關於“號哭族”的一段簡單定義。

不得不說, “號哭族”在幾年前的初次亮相確顯得有些尷尬, 記者搜索發現,

當時與之相關的新聞多舉這樣的事例:某女白領夜夜悲慟, 四鄰受驚, 上門一探究竟, 被告知“我正在自我減壓呢”;某精英人士素以幹練成熟形象示人, 卻每每在閒時隱入郊區某處, 行蹤舉止甚密, 終有一日被人撞見他梨花帶雨悲傷莫名的哭相, 隨之引出“再堅強的人也有脆弱一面”這個千古命題……總之, 彼時的“號哭族”, 雖有心理學、醫學等諸多理論證明“流淚有益”, 可他們仍然哭得低調, 哭得保守, 哭得含蓄, 族人們的種種“哭行”傳諸於外則顯得神秘甚至詭異, 一時間形象盡毀, 備受質疑。

“號哭族”的旗號暫別江湖, 可以哭減壓的秘笈仍在代代相傳, 當股市的乍漲還跌, 天氣的乍暖還寒讓越來越多的人發現, 到網上罵幾句粗口,

找朋友灌幾口老酒這些屢試不爽的法子已不足以宣洩心中鬱悶, 他們開始想起那個匿跡許久的古老門派——幾年的韜光養晦讓“號哭族”洗盡鉛華, 沒有主題網站, 沒有固定論壇, 不需要發起人, 不需要建群, 所有這些被還原成一個簡單的概念:想哭你就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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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淚的感覺很奇妙

是的, 正如網友“雲雨之後”在自己的博文理提到“號哭族”所說的那樣:同樣是心理宣洩, “號哭族”比網上那些“哭牆”、“許願樹”真實, 它其實宣導的是一種生活方式, 為你的內心打開了一扇門。 而有別於時下層出不窮的“××族”, “號哭族”的群體特徵並不明顯, 畢竟, 再如何光明正大, “哭”也是一件與隱私有關的事, 而且心理學專家也曾經說過, 一個人流淚最容易放得開, 而越放得開, 對心理問題的療效越好。

不過記者注意到, 要想成為“號哭族”也並非那麼容易, “欲哭無淚”可是現代人經常遇到的事。 在網上可以看到, “號哭族”們聚到一起時, 會互相推薦一本催人淚下的書, 一部讓人心酸的電影,

或者一首引人共鳴的歌。 在百度有一個成立不久的哭吧, 吧內置頂的幾個帖子中, “求讓人一看就哭的文章”、“讓人 5分鐘落淚的視頻推薦”、“你知道幾首歌讓人一聽就流淚”的點擊率是最高的。

對此, 一位線上等待“催淚文章”的網友“sjkkk”在接受記者採訪時表示, “我從小就很少哭, 工作以後就更沒流過眼淚了, 總覺得對男人來說那是懦弱的象徵。 直到有一次在家裡看一部好萊塢的電影, 主角是跟我一樣的小白領, 情節是講他如何遭受命運的各種戲弄, 最後又是如何有志者事竟成。 本來是喜劇片, 可我看到最後竟然淚流滿面, 真的, 我從中看到了自己很多影子, 不知不覺就代入了。 ”說起那種流淚的感覺, “sjkkk”說, 真的很奇妙,

先是背脊一陣陣發涼, 鼻子就開始發酸, “整個過程很短, 也就幾秒鐘, 幾滴眼淚而已, 但我承認我迷上了那種哭完以後如釋重負的感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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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哭吧已開6年

其實, 說起“號哭族”, 南京人羅俊絕對是最有發言權的人之一。 6年前, 他在南京創建了全國首家“哭吧”, 專門接待那些為了各種理由謀一哭的人。昨天,記者電話採訪了羅俊。

羅俊告訴記者,6年來“哭吧”的客流量一直維持在日均10人左右,“顧客的層次比較高,以白領、商人或者大學生為主,女性占8成以上。”羅俊說,就在記者打電話的前兩個小時,剛剛有一個小夥子在他那裡哭足了兩個小時,“他是博士生畢業,進了一家事業單位工作,本以為可以大展拳腳出人頭地,卻發現機關裡人員升遷並不完全看工作能力,他說自己在一次崗位競爭中輸給了一個大專文憑卻人脈熟絡的同事,心理非常不平衡,已經連續一個多禮拜沒有睡好覺了。 ”

小夥子哭了以後覺得好多了,臨走時表示過兩天還要過來。“像他這樣的客戶多了去了,來的人裡百分之八九十是有事的。”當然,羅俊也遇到過沒啥特別遭遇的人,就是來體驗一把哭的感覺,找找流淚的記憶,“好幾個年輕人,有男有女,定期到我這裡哭一個小時,來了也不說話,一個人關在屋裡,幾分鐘就哭開了,然後樂呵呵地走人。”

開哭吧6年,羅俊不僅認識了很多作為顧問的心理學專家,自己說起心理學話題來也頭頭是道,“那些遇到傷心事的人來哭一場也就罷了,其實更讓我擔心的反而是那些好像就來過過哭癮的年輕人,他們心裡也有事,只是不願說出來,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羅俊還引用專家們的話說,越來越多的白領花錢買哭,這暴露了他們的脆弱和壓抑,“悲傷雖能一定程度緩解焦慮情緒,但正確給自己進行社會定位,努力協調各種社會關係,才是積極之舉。”

專門接待那些為了各種理由謀一哭的人。昨天,記者電話採訪了羅俊。

羅俊告訴記者,6年來“哭吧”的客流量一直維持在日均10人左右,“顧客的層次比較高,以白領、商人或者大學生為主,女性占8成以上。”羅俊說,就在記者打電話的前兩個小時,剛剛有一個小夥子在他那裡哭足了兩個小時,“他是博士生畢業,進了一家事業單位工作,本以為可以大展拳腳出人頭地,卻發現機關裡人員升遷並不完全看工作能力,他說自己在一次崗位競爭中輸給了一個大專文憑卻人脈熟絡的同事,心理非常不平衡,已經連續一個多禮拜沒有睡好覺了。 ”

小夥子哭了以後覺得好多了,臨走時表示過兩天還要過來。“像他這樣的客戶多了去了,來的人裡百分之八九十是有事的。”當然,羅俊也遇到過沒啥特別遭遇的人,就是來體驗一把哭的感覺,找找流淚的記憶,“好幾個年輕人,有男有女,定期到我這裡哭一個小時,來了也不說話,一個人關在屋裡,幾分鐘就哭開了,然後樂呵呵地走人。”

開哭吧6年,羅俊不僅認識了很多作為顧問的心理學專家,自己說起心理學話題來也頭頭是道,“那些遇到傷心事的人來哭一場也就罷了,其實更讓我擔心的反而是那些好像就來過過哭癮的年輕人,他們心裡也有事,只是不願說出來,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羅俊還引用專家們的話說,越來越多的白領花錢買哭,這暴露了他們的脆弱和壓抑,“悲傷雖能一定程度緩解焦慮情緒,但正確給自己進行社會定位,努力協調各種社會關係,才是積極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