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自己躺上手術臺才體會到:醫生“殺人”的三句話,原來我不信!
調查問卷
當醫生老了, 病了, 躺上了原本熟悉卻又顯得有些陌生的手術臺, 他們會有些什麼樣的感觸?
醫生“殺人”三句話, 原先我不信
某婦產醫院婦產科醫生 康康
醫學之父希波克拉底曾說過醫生有三大法寶:語言、藥物、手術刀。 有笑話說醫生“殺人”的三句話:
1、“不好”
2、“晚了”
3、“早幹什麼去了。 ”
之前看到這些的時候, 我總覺得有些誇大其詞, 不以為然。
我是一名婦產科醫生, 主攻惡性腫瘤。 從醫三十年來, 我做過上千台手術。 突然之間, 我也淪為一名癌症患者, 一張病理報告單將我從醫生轉換為患者, 親歷了我的病人經歷的一切:肉體苦痛,
手術的日子, 我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 備皮, 插尿管, 插胃管。 當胃管從喉嚨插進去的時候, 又幹又痛, 雖然醫生操作極其輕柔小心, 但我還是覺得萬般無助, 毫無尊嚴。
術後最痛的三天終於熬過去了, 我下地了。 我雙膝酸軟無力, 只能將全部重心都壓在老伴身上, 艱難前行。 走一步一身汗, 傷口隨著腳步的移動一下一下地抻著, 那種痛只讓人感覺生不如死。
之前, 我也是這麼近乎殘忍地要求術後病人儘早下地的, 面對怕痛不願意下地的患者, 我總是一番長篇大論, “您遲遲不下床容易粘連不易於恢復, 還有可能造成傷口感染, 如果再出現下肢靜脈血栓就更麻煩了, 咬咬牙, 下來走走。
每當有病患家屬問到我預後的時候, 我總是告訴他們五年生存率的統計資料。 面對可憐的百分比, 家屬悲痛得不能自已, 我表示愛莫能助, 很少寬慰勸解。 而今, 我既想知道自己的預後, 又不想聽到那些冰冷的數字, 我最想聽到一句, “手術很成功, 一切都會好的。 ”哪怕僅僅是出於安慰。
三十多年的從醫生涯我問心無愧, 我自詡是個善良、敬業、有責任心的醫生, 很少拒絕患者加號, 很少完整休息一天, 我經手的所有病人從入院到出院, 我都親力親為。
雖然我對病人盡到了百分之百的責任, 但我眼中看到的是他們的病, 很少關注他們的內心世界。 我在乎手術範圍是否夠, 淋巴是否剔除到位, 是否出現併發症, 但很少設身處地考慮病人感受。
身體的傷痛肉眼看得見, 我們及時處理。 而患者內心的痛苦悲傷, 我們因為看不到所以忽略。 對於患者而言, 醫生鼓勵安慰的作用是任何親人, 朋友, 甚至心理醫生都不能企及的。 等我重返工作崗位的那一天, 我一定會面帶微笑地和每一位病人問好, 握著要進手術室的病人的手, 輕聲地告訴她, “別怕, 我也是一名癌症患者,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
當我躺上手術臺, 我終於懂得了病人
江蘇省人民醫院教授 李麟蓀
近幾年每次體檢, 都被診斷為前列腺肥大;今年體檢提示有雙腎盂積水, CT與MR都證實前列腺肥大。 外科檢查後要我接受經尿道旋切手術。 身為中國介入手術開創者之一, 我想做一個真正的“介入醫師”。
躺在手術臺上, 我竭力想從普通病人的感受來思考。 手術前暴露下體時, 我注意著窗外是否有很多人在看。 作為醫生, 我知道在臺上必須這樣暴露自己, 但窗簾拉不拉上就涉及到病人的感受了, 很高興, 窗簾是拉上的。
旁邊醫生通知要術前消毒了, 冬天剛過, 如果他們用冷藥水為我擦拭, 我心裡會罵他們的。 但我欣慰地感到了溫熱的消毒液在皮膚上暖暖地抹過。
手術似乎很順利很安靜, 我很安逸;可我什麼也看不見, 只是在想如果在手術室的天花板上安裝電視屏, 播放些花鳥動物世界的畫面該多好。
終於, 手術醫師叫我屏住氣, 我知道要照造影片了, 由於屏氣時正好在我處於呼氣末的時候,
助手是幹什麼的?這要是放在其他病人身上, 或許他們漲紅了臉, 苦苦等著醫生可以呼氣的通知, 卻遲遲沒有等到, 而這恰恰就是有時候造影片子照得不理想的原因。 不過, 恐怕也不能責怪助手:無論是教科書或者傳授的知識中從沒明確過助手該做什麼。
手術結束了, 醫生要用封堵器把穿刺口的血管封住, 以便我早日下床活動, 我拒絕了, 我要體會最普通病人的感受。 於是壓迫、包紮、伸腿臥床4小時, 24小時不准下床。 不一會, 我無法臥位小便, 便違反醫生的規定, 壓著穿刺點起床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