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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群體易患“資訊依賴症”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是我在你面前, 你卻在看手機。 ”“把手機貼在我腦門上吧, 這樣至少我可以假裝你對我目不轉睛。 ”隨著智慧手機的普及, 那些只顧低頭看手機而冷落面前親友的人, 有了一個新的代名詞——“低頭族”。 這一群體潛在的“資訊依賴症”, 也引起了不少專家的注意。 “戒手機”真的比戒煙還難嗎?資訊時代的人際交往為何越來越蒼白無力?

“低頭族”抑或“螢幕奴隸”?

隨著智慧手機、平板電腦等電子產品的日益普及和功能強大, 人們沉浸其中的時間也越來越多。 據中國互聯網路資訊中心發佈的統計資料顯示,

今年上半年, 我國線民人均每週手機上網時長約12小時;80%的手機線民每天至少使用手機上網一次, 近六成手機線民每天使用手機上網多次。

相伴而來的, 就是“低頭族”的出現。 這一群體的顯著特徵, 就是不論朋友聚餐、家人聚會, 還是地鐵上、電梯裡, 甚至過馬路、上廁所的時候, 都會習慣性地低著頭看手機, 忙著刷微博、聊微信、看網路小說或者玩遊戲, 與周圍產生一種冷漠的“隔絕”。

記者調查發現, 在城市青年群體中, “低頭族”的隊伍正不斷壯大, 尤其是“白領”和學生, 一些人對智慧手機等移動終端的依賴度幾乎達到“癡迷”的地步。 24小時開機, 不用手機即時查看微博、微信或QQ便無法安心, 等待的時候如果沒有手機的陪伴便無所適從,

用手機看小說、流覽社交圈的朋友動態成了最好的“催眠曲”。

更有甚者, 出現了因“玩手機”而“不要命”的情況。 有人因低頭看手機而闖紅燈被撞, 有司機邊開車邊玩手機罔顧乘客生命, 甚至還有粗心的父母忙著玩手機而弄丟孩子……

圍繞著“低頭族”, 衍生出了不少其他“族群”:比如喜歡反復拉伸頁面到無法自控的“刷屏族”, 利用移動終端不斷網路購物的“剁手族”, 還有一些迫於工作需要必須時刻低頭看手機的人, 被稱為“螢幕奴隸”。 如政府網宣工作者、股票證券分析師、銷售公關人員等, 因為手機傍身而習慣了“無意識加班”。

不少線民表示, 即便自己不是“低頭族”的一員, 也能從身邊隨便拉出七個八個同類。 和“低頭族”相處中時常被“架空”的遭遇更是不勝枚舉。

“情人節吃個飯, 我男朋友還一個勁玩手機, 也不跟我說話, 感覺很不尊重我。 ”線民“飄飄仙子”說。 “饑腸轆轆地等滿一桌菜, 不是趁熱吃, 而是先拿手機一陣狂拍, 真是夠奇葩的。 ”線民“泰山壓頂”說。

不知不覺患上“資訊依賴症”?

“從社會學角度分析, 智慧手機已成為‘低頭族’打發碎片時間不可或缺的工具。 ”上海大學社會學系教授顧駿認為, 快節奏的生活、繁重的工作壓力, 使得城市青年群體中屬於個人的“整塊”時間越來越少, 但吃飯、趕路的“碎片化”時間卻在增多, 於是, 不少年輕人通過手機等移動終端進行“碎片化”的休閒娛樂。

如果偶爾打發時間, 玩玩手機未嘗不可。 但長期依賴或沉溺, 則可能帶來眼睛、頸椎等疾病。

更重要的是, 會造成潛在的社交障礙或心理問題。 不少“低頭族”坦言, 如果手機不在身邊, 會有種莫名的焦慮, 因為過度依賴手機, 甚至出現了某種“神經質”的舉動。

“昨天早上去上班的時候把手機忘在家裡了, 結果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寧。 ”上海IT從業人員薛先生說, “白天只要有點空閒就會看手機, 手機一離開視線就會不停地找, 有時候都覺得自己是不是瘋了。 ”

“我感覺自己已經到了不拿手機就覺得手沒地方放的地步。 ”在上海地鐵站, 記者隨機採訪了一個“低頭族”, 該小夥坦言, “有時候低頭看手機, 其實都沒什麼目的性, 就是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把每個手機應用程式都點一遍, 點完了再回頭刷微博。 ”

“從心理上說,

這是一種資訊依賴症。 ”上海市心理學會副會長、復旦大學心理學系教授孫時進說, “低頭族”在某種程度上是被時代裹挾著、綁架了向前走。 “如果沒有手機或網路, 就會容易感覺自己在周圍的人群互動中‘out’了。 另一方面, 這些人群往往因為現實社交圈狹窄, 獲取資訊和交流的管道不足。 ”

過度依賴虛擬社交, 會使正常的社交溝通缺失、人際關係緊張。 線民“小暉”坦言, 他在虛擬世界裡十分活躍, 發了數萬條微博, 但在單位卻習慣沉默寡言, 即使和坐在隔壁的同事說話, 也傾向於用QQ或微信。 “就是懶得面對面說話, 反正聊天軟體裡都可以解決, 只要動動手指就行。 ”

“這屬於強迫性心理依賴和強迫性媒介使用行為。 ”復旦大學新聞學院副院長、傳播學教授李雙龍說,

一般來說, 這種行為主體會對現實中的人際關係產生緊張和逃避情緒。 而且, 他們很難認識到, 自己無目的、無意識地虛耗了很多時間。

學會“自我控制”, 給大腦一些“留白”

專家指出, 發呆、獨處、幻想甚至無所事事, 都可能是思考的良好契機, 成為凝結智慧的過程。 但現在不少年輕人情願被動地接受“碎片化”的資訊, 也不願停下腳步來思考。 給大腦一些“留白”的空間, 適當讓自己抽離出他人的世界, 或許才能找到真正的存在感。

“人類進入工業化社會後, 有些需求就是商家製造出來的, 商家生產出的東西就是希望他的使用者喜歡並迷戀。 ”顧駿說, “看不看手機、依賴與否, 都是個人選擇。 但選擇就意味著責任, 每個人做出選擇時要掂量好將會產生的影響。”

每個人都該對比一下自己,是不是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患上了“資訊依賴症”,成為過度依賴智慧手機或虛擬社交的“低頭族”。如果是,就應適當克制。孫時進說,“這與對酒精、煙的依賴有相似之處,成年人自控能力較強,可以靠意志力來改變,更重要的是多找其他興趣,轉移注意力,慢慢從這種依賴中脫離出來。”

在移動互聯網高度發達的美國,不少人已開始意識到“資訊依賴症”可能帶來的惡果。正在美國杜克大學留學的李萌說,美國年輕人發明了不少“戒手機癮”的妙招。“比如朋友聚會的時候,我們會把手機‘疊羅漢’,誰要是忍不住先拿了,就要負責買單。”此外,不少線民建議,社會公益組織不妨設計一些類似“斷網一小時”“不帶手機一天”等主題活動,宣導大家回歸現實世界,關注身邊的人和事。

每個人做出選擇時要掂量好將會產生的影響。”

每個人都該對比一下自己,是不是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患上了“資訊依賴症”,成為過度依賴智慧手機或虛擬社交的“低頭族”。如果是,就應適當克制。孫時進說,“這與對酒精、煙的依賴有相似之處,成年人自控能力較強,可以靠意志力來改變,更重要的是多找其他興趣,轉移注意力,慢慢從這種依賴中脫離出來。”

在移動互聯網高度發達的美國,不少人已開始意識到“資訊依賴症”可能帶來的惡果。正在美國杜克大學留學的李萌說,美國年輕人發明了不少“戒手機癮”的妙招。“比如朋友聚會的時候,我們會把手機‘疊羅漢’,誰要是忍不住先拿了,就要負責買單。”此外,不少線民建議,社會公益組織不妨設計一些類似“斷網一小時”“不帶手機一天”等主題活動,宣導大家回歸現實世界,關注身邊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