薺菜馬蘭車前草

薺菜馬蘭車前草文 心岱 今天天陰， 昨天天氣真好， 春光明媚。 上午去菜市買菜， 有些寒意。 路上還下起了雨， 沒有什麼感覺的雨。 在菜市買了排骨和藕燉湯， 藕是紅花藕， 燉出來不是脆的是粉的。 看到了一家賣野菜的， 是構杞芽和薺菜。 薺菜長得很好。 但是從來沒吃過。 有賣薺菜的， 也是近些年的事。 賣菜的攤主大多會說薺菜用來包餃子。 因很少自己包餃子吃， 所以對薺菜的興趣就不大了。

書中寫薺菜的倒是讀得多， 感覺江南地區的人們比我們這裡更愛吃薺菜。 汪曾祺先生在《故鄉的野菜》中說， 薺菜在他家鄉是可以上席的。 至於薺菜的吃法， 大都是涼拌， 可包春捲， 包湯糰及餛飩。 我記得小時候採摘薺菜的唯一用途是農曆三月三用來掃灶頭。 那時薺菜都開細碎碎的白花了。 這個用途在周作人先生的《故鄉的野菜》中引顧碌的《清嘉錄》中有：“薺菜花又呼野菜花，

因諺有三月三， 螞蟻上灶山之語， 三日人家皆以野菜花置灶陘上， 以厭蟲蟻。 侵晨村童叫賣不絕。 或婦女簪髻上以祈清目， 俗號眼亮花。 ”寫到螞蟻上灶山， 想起一件煩惱事， 就是去年開始發現廚房裡有了螞蟻， 我知道螞蟻是怎麼來的， 一定是蜂蜜的原因。 去年把蜂蜜放在廚櫃的檯面上， 難免不留下一些甜蜜的痕跡。 於是某一天就把螞蟻招來了， 成群結隊。 嚇得我把蜂蜜換了無數個地方， 最後放進客廳裡。 但螞蟻照來廚房。 小時候的確喜歡看螞蟻， 但那是在室外。 那段時間真是很煩， 直到天冷了， 螞蟻才消失了蹤影。 隨著天暖和起來， 這些天我又開始擔心了。 第一要緊就是把蜂蜜的瓶子放得離廚房遠一點。 未雨綢繆， 到三月三的前兩天， 真的要去城外采一大薺菜把廚房， 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希望諺語管用。

“薺菜馬蘭頭， 姊姊嫁在後門頭”。 這是周作人先生文中引用的童謠。 馬蘭頭我們叫魚鰍串， 這個我很熟悉， 做菜沒吃過， 以前都是用來熬水當藥吃。 這個春天在華西醫大的校園和植物園都看到。 魚鰍串是一叢叢長在一起。 特別是植物園很多， 沒人挑。 有濃烈的氣味。 在植物園裡倒看到有大爺大媽用小刀挑車前草， 車前草小時候要挑， 但現在覺得用處不大了。 車前草長穗的時候很好看， 很茁壯。 《毛詩品物圖考》有車前草， 叫芣苢， 圖畫得很好看。 也很像。 書中說， 古人以為其籽可以治婦女不孕和難產。 出自《周南. 芣苢》：“采采芣苢， 薄言采之。 采采芣苢，

薄言有之。 采采芣苢， 薄言捋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