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單身女人的情感生活
講述人:郝玲(化名)性別:女年齡:47歲職業:私企老闆記者:張燕
我在順道街找到郝玲的門市部時, 她正一邊打著電話, 一邊吩咐身旁的營業員開發票, 言談舉止顯得精明幹練。 我耳旁是一陣搬建材和高聲說話的噪音, 我的眉頭下意識地皺了一下。 郝玲一下子捕捉到我的表情, 忙用手捂住話筒對我說:這裡蠻鬧人, 你先到裡屋坐坐。 我被一個工人引到裡屋, 也就隔了一扇門, 一下子安靜許多。 一會兒, 她進來了, “呵呵”的先自個笑起來, 然後對我說:“是不是不習慣我這裡的噪音?沒辦法, 幹這一行的人秀氣不得。
婚姻太麻煩, 累人!我喜歡單身獨居, 但我並不孤獨, 我有很多的朋友, 他們都是我的110。
我覺得做一個單身女人沒什麼不好。 但是, 在一些特別的日子裡, 我必須諒解朋友?撩下我, 讓我孤獨, 讓我寂寞。 離婚、重婚讓我痛恨婚姻
我有過一段很傷心, 很累人的婚姻。
23歲結婚, 同學都羡慕我找到一個大學生。 那時, 大學生很吃香的。 可是, 婚後我才真正瞭解到, 丈夫是一個心胸極窄的男人, 處事特別小氣, 總怕自己吃虧, 還特別好勝。 這與我大大咧咧、寬厚待人、樂善好施的爽快個性形成鮮明的反差。 我們常常為家裡家外的一些為人處事的小事鬧矛盾。 日積月累, 這日子就過得非常的累。 兒子小學四年級時我們就離了婚。 離婚後, 婆婆看到獨生兒子活得很不爽快,
我姐也是離婚的人, 還住回了娘家, 雖然我離婚後不會找娘家的麻煩, 但父母總認為面子上掛不住, 說這樣太損家風了, 於是給我壓力, 為了兒子, 兩年後我心不甘情不願地重婚了。
從頭來過, 丈夫還是那個德性, 說來道去的還是那些矛盾。 我只好視他為花瓶——擺設, 不理他。 可你不理他, 他偏要纏著你鬧, 而我無論用麼方式, 都難以跟他溝通。 你不曉得, 那種日子過得真是好累啊!但我總想, 離過一回了, 又鬧離, 說出來也不好聽, 混著過吧。 可是, 最後連混都混不下去了, 鬧到再次要離婚時, 我已是精疲力盡了。 為了能夠快點擺脫他, 在他百般的刁難下,
結婚、離婚、重婚、又離婚, 這一過程, 痛苦的烙印太深太痛了。 從此, 我痛恨婚姻, 我發誓不再要婚姻。 最鬱悶時他伸出了援手
娘家已有個離異的姐姐, 我不可能再擠住在娘家裡。 那樣父母的精神會崩潰。 朋友借了一處房子給我, 我像蛇冬眠一樣“自閉”了好長時間。
一天, 兒子過來看我, 說要跟我一起住, 然後就半天不說話。 我看出他有心事就問他, 結果他告訴我, 我離開家後他爸就回來開工廠, 但他不懂業務, 還專門跟別人鬧?慢慢的廠就垮了。 現在, 他奶奶整天唉聲歎氣, 爸爸要麼回很晚, 要麼不回家……
這件事又狠狠地打擊了我。
在我最沮喪、最鬱悶、最失落的時候, 我的幾個朋友抬樁幫了我。 特別是李工(他是某企業的一個高級工程師,
我重操舊業辦起廠來, 把原來的業務關係慢慢又牽起來。 後來還開了兩個門市部, 現在也買了房。 兒子高中時, 非要跟我住, 他奶奶只好放行, 於是母子倆生活在一起也其樂融融。 如今, 總算把廠盤得像個企業了。 兒子也上了大學。 我們終於捅破了那層紙
在我的生活圈子中, 不乏喜歡我的男人, 但我能清楚地分辨出誰是愛、誰是喜歡;誰是欣賞、誰是同情, 還有逢場作戲的。 李工是與我走得最親的一位朋友, 我深知, 這麼多年來, 他一直很扶持我的事業, 生活上也有不少的照顧。 對於他的表白, 我總是支支吾吾的裝糊。
有次, 為了答謝一位給我幫忙的朋友, 我請吃飯, 並喝了很多白酒, 朋友們都知道我醉酒的毛病, 也知道李工對我有意思, 散席時很默契地把我交給李工管, 一切顯得那麼自然。
李工開車把我送回家後, 我的酒就來勁了, 他打了一盆熱水我泡腳, 我雙腳浸在盆裡, 哭得昏天黑地的, 他就在一旁侍候著, 突然, 他將我緊緊地擁在懷裡, 我偎在他懷裡開始放縱自己, 就像躺在自己男人懷裡一樣。 多少年來的心累身累, 似乎在這一刻徹底放鬆……那一晚, 李工就留在我的家。
早上醒來時, 我很不好意思地對李工笑了, 有點尷尬, 不知說什麼。 可他不, 忙乎著為我準備早餐, 還問我頭昏不昏?儼然是我家男人。
從此, 我們之間的那層朦朧沒有了。 但我不會要求他什麼。我又戀愛了 感覺真好
我是李工的感情寄託,李工是我生活中的陽光。李工說,因為有我,他覺得自己生活很有品質,工作起來特別有欲望、有激情,做人也做得很有味口。而我因為心裡打開了這扇窗,心情也格外的爽。有次,外地的客戶來漢時,我請吃飯,朋友把李工也叫來了,晚飯後要招待客人玩一下牌,兩桌,朋友們一致要我和李工分開玩,並開玩笑地說:“不分開,我們錢輸了還不曉得是麼樣輸的。”客戶都以為李工是我老公,我也懶得解釋,而李工那樣子,是很樂於充當我老公的。
讀大學的兒子,有次對我說:媽,你要是跟我找爸爸,就找李伯伯這個樣的啊。我就笑著回答兒子說:我是不想要老公的,你要是想要爸爸,就在這些伯伯叔叔裡面認一個好了。兒子也搞笑,調皮地對我說:“我要不要爸爸無所謂,反正這些伯伯叔叔都是我的鐘點工(兒子每週返校都是朋友們開車送他),還是以你的需求為主吧。”兒子的幽默讓我開心地大笑。
我和李工在一起的感覺,很好。真的就是“給點陽光就燦爛”啊。靜靜地回到了朋友的位子
李工跟我說過幾次,想跟老婆離婚。我反對過,但並不堅決,畢竟他是一個很優秀也懂我的男人。他說,每年除夕是他心裡最不好過的一天,他必須拋下我去陪他的家人。
我說,不怪他。可他不知道我還是罵過他。前年,兒子回他奶奶家過年,朋友們都有各自的家,我這兒不再像平時熱鬧,那種安靜、那種孤單叫我難受,我就在心裡罵過他。過後還是能理解的,他心裡有我就足夠了。
一次生重病,讓我堅定不移的拒絕了婚姻。
去年3月份,我得了急性膽囊炎,住院開刀,李工把我送到醫院,手術的簽字也是他。術後第二天,李工的老婆方姐來了,我們平時有走動,但很少,李工的女兒上大學時,我幫過忙,所以方姐對我非常好。方姐到醫院來照顧我。當時,我非常尷尬,因為,同病房的人還以為李工是我老公,大家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方姐為我忙出忙進的。出院後,方姐執意要我住到她家去,我婉言謝絕了。可方姐隔兩天讓李工開車送她過來看看我。
那段生病的日子,我享受著李工夫妻倆的細心照顧,我的感想太多。面對李工時,我不再像原來那樣大大咧咧的坦然去愛或被愛;有時,面對方姐的熱心快腸,我又有份深深的內疚。我感覺,方姐也是知道她老公的那份感情的,但她真是一個特別聰明、特別有涵養的女人,她不言明、不點破,默默地做好自己的角色,善待老公喜歡的女人,靜靜地讓我處在一個朋友的位置上。她的行為讓李工沒有勇氣離開她,讓我也沒有勇氣去取代她。
我想來想去,我做人還是要做回我自己。我跟李工深談了幾次,他終於放棄了離婚的想法。
隨著時間推移,我和李工的距離拉開了一些,但我們還是可以閱讀對方心靈的朋友。
我放棄婚姻,是因為,我不想用我的愛去傷害另一個善良的女人。
(我問:那你們平時交往甚密,算是情人還是朋友?)
說不清,有愛情,也有友情,好像還有點親情的味道,但似乎都不純粹。
我想,感情的事跟經濟也很有關係,如果我是一個經濟上不能獨立的女人,沒有房子,還帶著一個兒子,恐怕被愛的結果又不一樣了。
但我不會要求他什麼。我又戀愛了 感覺真好我是李工的感情寄託,李工是我生活中的陽光。李工說,因為有我,他覺得自己生活很有品質,工作起來特別有欲望、有激情,做人也做得很有味口。而我因為心裡打開了這扇窗,心情也格外的爽。有次,外地的客戶來漢時,我請吃飯,朋友把李工也叫來了,晚飯後要招待客人玩一下牌,兩桌,朋友們一致要我和李工分開玩,並開玩笑地說:“不分開,我們錢輸了還不曉得是麼樣輸的。”客戶都以為李工是我老公,我也懶得解釋,而李工那樣子,是很樂於充當我老公的。
讀大學的兒子,有次對我說:媽,你要是跟我找爸爸,就找李伯伯這個樣的啊。我就笑著回答兒子說:我是不想要老公的,你要是想要爸爸,就在這些伯伯叔叔裡面認一個好了。兒子也搞笑,調皮地對我說:“我要不要爸爸無所謂,反正這些伯伯叔叔都是我的鐘點工(兒子每週返校都是朋友們開車送他),還是以你的需求為主吧。”兒子的幽默讓我開心地大笑。
我和李工在一起的感覺,很好。真的就是“給點陽光就燦爛”啊。靜靜地回到了朋友的位子
李工跟我說過幾次,想跟老婆離婚。我反對過,但並不堅決,畢竟他是一個很優秀也懂我的男人。他說,每年除夕是他心裡最不好過的一天,他必須拋下我去陪他的家人。
我說,不怪他。可他不知道我還是罵過他。前年,兒子回他奶奶家過年,朋友們都有各自的家,我這兒不再像平時熱鬧,那種安靜、那種孤單叫我難受,我就在心裡罵過他。過後還是能理解的,他心裡有我就足夠了。
一次生重病,讓我堅定不移的拒絕了婚姻。
去年3月份,我得了急性膽囊炎,住院開刀,李工把我送到醫院,手術的簽字也是他。術後第二天,李工的老婆方姐來了,我們平時有走動,但很少,李工的女兒上大學時,我幫過忙,所以方姐對我非常好。方姐到醫院來照顧我。當時,我非常尷尬,因為,同病房的人還以為李工是我老公,大家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方姐為我忙出忙進的。出院後,方姐執意要我住到她家去,我婉言謝絕了。可方姐隔兩天讓李工開車送她過來看看我。
那段生病的日子,我享受著李工夫妻倆的細心照顧,我的感想太多。面對李工時,我不再像原來那樣大大咧咧的坦然去愛或被愛;有時,面對方姐的熱心快腸,我又有份深深的內疚。我感覺,方姐也是知道她老公的那份感情的,但她真是一個特別聰明、特別有涵養的女人,她不言明、不點破,默默地做好自己的角色,善待老公喜歡的女人,靜靜地讓我處在一個朋友的位置上。她的行為讓李工沒有勇氣離開她,讓我也沒有勇氣去取代她。
我想來想去,我做人還是要做回我自己。我跟李工深談了幾次,他終於放棄了離婚的想法。
隨著時間推移,我和李工的距離拉開了一些,但我們還是可以閱讀對方心靈的朋友。
我放棄婚姻,是因為,我不想用我的愛去傷害另一個善良的女人。
(我問:那你們平時交往甚密,算是情人還是朋友?)
說不清,有愛情,也有友情,好像還有點親情的味道,但似乎都不純粹。
我想,感情的事跟經濟也很有關係,如果我是一個經濟上不能獨立的女人,沒有房子,還帶著一個兒子,恐怕被愛的結果又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