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術:沒有結論的研究
在美國賓夕法尼亞, 心理醫生斯帝文·羅森伯格嘗試用催眠的方法幫助戒煙。 據說, 他已經成功幫助上千名吸煙成癮者戒除煙癮。 羅森伯格只是催眠這些煙民, 使他們在催眠的過程中相信香煙的味道令人作嘔。
但在我國, 由於國內尚無專門催眠師的職業資格認證, 所以, 很多催眠師是通過參加催眠師培訓來考取培訓結業證的。 不少催眠師早期只是單純的心理諮詢師, 通過催眠師的培訓接觸催眠。 因此, 在專業人士看來, 所謂催眠師其實多數是掌握了催眠手段的心理治療師。
編者按
大多數心理學家在談到催眠時都認為,
由演員徐錚和莫文蔚主演的涉及催眠奧秘的《催眠大師》正在熱映中。 影片的懸疑情節扣人心弦, 當催眠大師使出渾身解數時, 卻發現自己被帶入了一個可怕的陷阱……催眠術真有那麼神奇嗎?一旦被催眠, 便會完全喪失自我嗎?因為缺少明確的資料, 催眠的機制一直飽受爭議。 有人說它是意志與潛意識的混合物, 有人說它是意志與抑制膠著狀, 還有人說它是想像與知覺的嫁接體……
古已有之, 並不稀奇
歷史上最早有關催眠術記載的是中國的《素問·移精變氣論》:“古之治病,
兩千多年前國人治病除中醫外, 還有祝由十三科。 祝由科是古代醫術的一種流派, 即祝說病由, 是在催眠的狀態下, 醫患雙方的一種互動, 是不需要針灸、用藥, 或較少用藥的治療方法。 唐代太醫署中還設立咒禁科, 但到了元明之際太醫院設有祝由等十三科。 “祝由”的概念很廣, 包括禁法、咒法、祝法、符法, 翻譯成今天的詞彙就是, 暗示療法、心理療法、催眠療法、音樂療法等。
1775年, 奧地利的麥斯默用磁鐵作為催眠工具, 最早把催眠術作為一種治療方法臨床應用, 並建立了一種神秘的“動物磁氣說”。 1841年英國外科醫師傑姆斯·佈雷德才對催眠現象作了科學的解釋,
科學還是魔術?
這是一幕典型的催眠現場, 在世界各地上演了很多年:被催眠者可躺可坐, 少時平靜, 催眠師開始催眠, 他的聲音輕緩而富韻律:“請抬頭…慢慢閉上眼睛, 深吸一口氣…把氣呼出, 放鬆雙眼, 讓身體飄起來…想像你正漂浮在浴盆中、平靜的河面上, 或正漂浮在碧藍靜謐的天空中…呼吸要一次比一次自如……讓身心都融入這美妙的仙境……”隨著催眠師不斷重複上面的話, 被催眠者漸漸進入被催眠狀態, 有的稍有困意, 有的輕聲酣睡, 有的身體僵直。 但不管他們處於何種狀態, 都能聽從催眠師的指令, 活動自己的肢體。
但更多情況下, 人們更傾向於將其看成一種魔術。
那麼, 催眠究竟是不是科學?美國著名的精神病學教授大衛·斯皮格爾和他的父親老斯皮格爾都是催眠術的研究者和實踐者, 尤其是老斯皮格爾, 一生矢志不移, 身體力行。 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 他首次在戰地醫院的手術中使用了催眠術, 為接受手術的士兵減輕了痛苦。 1943年, 在突尼斯的馬特爾戰役中, 老斯皮格爾不幸被德軍的炮彈擊中腿部。 他用急救包簡單自救後, 就給自己實施催眠術, 從而減緩劇烈的疼痛。 兒子正是被父親的神奇經歷所感染, 目前已成為美國催眠術臨床研究的著名專家和推廣人。
因為人類對自己的大腦如何工作實在瞭解太少,
爭論仍在繼續
大衛·施皮格爾一直堅信並試圖證明催眠術的作用。 他說:“雖然對催眠術充滿爭議, 但它不會消失, 它有太多讓人感興趣的地方。 ”對催眠術的研究主要有兩派。 一派稱催眠術從根本上改變了被催眠者的思維狀態;而另一派則認為催眠不過是一種簡單的暗示和使身體放鬆的手段。 施皮格爾屬於前一派, 多年來, 他一直在與另一派的兩位科學家進行論戰, 他們是精神病學家歐文·基爾希和斯蒂芬·科斯林。
基爾希在研究與治療中經常使用催眠術, 他也不否認催眠術確實有效。 “運用催眠術, 我們確實能使人的思維狀態改變,
施皮格爾的一項實驗結果表明, 在受試者進入催眠狀態並給予暗示後, 他們的腦電波模式發生了變化。 他承認暗示本身具有強大威力, 他也相信, 催眠使暗示的效果大大增強了。 但這並不是說催眠能改變人的物理屬性。 在一個實驗中, 他先告知處於催眠狀態的人他們的前臂失去了知覺, 然後對他們的手腕給予輕微的電擊, 結果他們對電擊即不害怕, 也沒有任何反應, 但他們的腦電波卻和那些經受更輕微電擊者的腦電波近似。
基爾希認為,這依然不足以證明催眠狀態有什麼作用。但斯蒂芬·科斯林倒是願意接受這種說法。他說,在有關催眠術的文獻記錄中,有許多關於受試者模仿催眠行為的例子。這種“需求反應”正是安慰劑之所以能夠生效的東西。對腦電波研究來說,實驗室中發生的其他行為——如與研究者發生互動反應,可能會引起受試者心理狀態發生變化。
科斯林認為,催眠使人體處於抑制狀態。他把催眠的作用與體育比賽中破世界紀錄的作用做了比較——這種作用能改變人們對可能性的理解。“一直以來,沒有人能在4分鐘內跑完一英里,”他說,“四分鐘成了極限,人們認為把腿跑斷也跑不完一英里。”然而,就在這一紀錄被最終打破的六個星期之後,又有一個人再一次打破了這一紀錄。“如今,這是40歲的人都能完成的事。”科斯林說,“催眠術可能也有同樣的效果。它能改變我們心目中的‘假定標準’,有時候,催眠術所起的作用就像羅傑·班尼斯特(英國田徑運動員,1954年成為第一個在4分鐘之內跑完一英里的人,他本人也是位精神病學家)在一英里跑中所起的作用一樣。”
施皮格爾認為,對醫生而言催眠術的重要性在於認識它的功效並能利用它,而不在於探究其中的一個個謎題。他已經開始嘗試在手術室中使用催眠術。他們的研究結果顯示,和兩個對照組相比,被催眠的受試者用的止痛劑較少,疼痛感較輕,焦慮感也相對較少。未接受催眠的患者,不管用多少止痛劑總感覺疼痛難忍,而被催眠者在整個手術過程中一直都沒有不適的感覺。用於被催眠患者的手術時間平均比未催眠者少了17分鐘。
有人認為,過去的人性或心理研究,存在兩大缺陷:一是研究人性,不充分研究心理行為活動,二是研究心理行為活動不深入研究人性,這兩者脫節的結果,便是既不能真正認識人性也不能真正認識心理行為活動。人性是心理行為活動之內涵和本質,心理行為活動是人性之外延和表達,它們是一個錢幣的兩面。只有把人性和心理行為相結合,才能真正認識人性及其心理行為活動——這或許正是催眠術之所以存在的奧秘所在。
基爾希認為,這依然不足以證明催眠狀態有什麼作用。但斯蒂芬·科斯林倒是願意接受這種說法。他說,在有關催眠術的文獻記錄中,有許多關於受試者模仿催眠行為的例子。這種“需求反應”正是安慰劑之所以能夠生效的東西。對腦電波研究來說,實驗室中發生的其他行為——如與研究者發生互動反應,可能會引起受試者心理狀態發生變化。
科斯林認為,催眠使人體處於抑制狀態。他把催眠的作用與體育比賽中破世界紀錄的作用做了比較——這種作用能改變人們對可能性的理解。“一直以來,沒有人能在4分鐘內跑完一英里,”他說,“四分鐘成了極限,人們認為把腿跑斷也跑不完一英里。”然而,就在這一紀錄被最終打破的六個星期之後,又有一個人再一次打破了這一紀錄。“如今,這是40歲的人都能完成的事。”科斯林說,“催眠術可能也有同樣的效果。它能改變我們心目中的‘假定標準’,有時候,催眠術所起的作用就像羅傑·班尼斯特(英國田徑運動員,1954年成為第一個在4分鐘之內跑完一英里的人,他本人也是位精神病學家)在一英里跑中所起的作用一樣。”
施皮格爾認為,對醫生而言催眠術的重要性在於認識它的功效並能利用它,而不在於探究其中的一個個謎題。他已經開始嘗試在手術室中使用催眠術。他們的研究結果顯示,和兩個對照組相比,被催眠的受試者用的止痛劑較少,疼痛感較輕,焦慮感也相對較少。未接受催眠的患者,不管用多少止痛劑總感覺疼痛難忍,而被催眠者在整個手術過程中一直都沒有不適的感覺。用於被催眠患者的手術時間平均比未催眠者少了17分鐘。
有人認為,過去的人性或心理研究,存在兩大缺陷:一是研究人性,不充分研究心理行為活動,二是研究心理行為活動不深入研究人性,這兩者脫節的結果,便是既不能真正認識人性也不能真正認識心理行為活動。人性是心理行為活動之內涵和本質,心理行為活動是人性之外延和表達,它們是一個錢幣的兩面。只有把人性和心理行為相結合,才能真正認識人性及其心理行為活動——這或許正是催眠術之所以存在的奧秘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