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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郁癥:無處不在、無人幸免

遠在公元前二千五百年之前,古希臘醫學之父希波克拉底將憂郁癥視為灰暗情緒和身體不適的常見狀況。他甚至將憂郁癥,也就是今天我們所稱臨床抑郁癥歸結為生理失調,即他稱為“黑膽汁”的體液過多。

憂郁癥,或稱嚴重抑郁,它有別于轉瞬即逝的一個階段或者只是糟糕的一天,至今仍在繼續困擾人類健康。沒有任何種族、群體、年齡或社會經濟組織能逃過它的魔爪。地球上每一個國家都發現抑郁癥的蹤跡。它造成巨大的心理痛苦、身體痛苦和功能障礙;它加劇任何與其共存的慢性健康問題,包括哮喘、心臟和肺部疾病、糖尿病、帕金森氏癥及其他神經系統疾病和疼痛癥狀。

抑郁癥患者也有兩倍的患心臟病和動脈疾病(CAD)和中風的風險。他們在六個月內死于心肌梗塞(心梗或心臟病發作)的可能性增加4倍。他們不遵醫囑治療的可能性也增加3倍——這反映疾病削弱我們照顧自己的能力或興趣,并對身體的壓力反應、免疫和激素造成有害影響。

同時患有糖尿病和抑郁癥的病人平均醫療費用為無抑郁癥狀的患者的四倍。嚴重抑郁癥患者求助初級護理醫師的次數平均為非抑郁患者的兩倍——起因并非抑郁病,而是各種其他癥狀;但當發現抑郁癥的存在時,這些癥狀就不難解釋了。

抑郁癥與酒精、鎮痛和鎮靜的處方藥物及非法物質的過度使用和濫用高度相關。抑郁癥的煩躁不安促使其患者通過這些物質尋求緩解。但任何緩解都是短暫的,使用者會發現自己越陷越深。

超過80%的自殺者被發現患有抑郁癥。其中60歲以上的人(風險最高的群體,特別對于男性來說)絕大多數曾在自殺前一個月去過他們的初級保健醫生的辦公室。換句話說,錯過了一個挽救他們的機會。

預計每年15人中有1人遭受抑郁癥折磨(其中6人中有1人一生患病),只有不到一半被正確診斷或,這其中又只有一半獲得治療;八分之一獲得較好治療。這并不是醫生糟糕或病人不好,而是抑郁癥的不良名聲、長期被視為性格缺陷的錯誤認知再加上很不完善醫療和心理健康系統共同導致的后果。(參見我的兩個觀點:《美國醫學會雜志》上登載的“修復不良心理健康系統”和《美國醫學會雜志:精神病學分冊》上登載的“初級護理實踐如何真正整合行為醫療服務?”)抑郁癥是一種可以治愈的疾病。和任何嚴重的疾病一樣,需要全面、持續、科學的基礎護理,有效的現實醫患關系以及對于關愛他人的支持和耐心。

當我們(他們的家人、朋友及我們大眾)失去這樣兩位偶像型人物——羅賓·威廉姆斯和菲利普·塞默·霍夫曼時,很難將不將話題停留在抑郁癥上。他們的悲劇剛剛發生,而我們仍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在這樣的,時刻,應該直面抑郁癥的惡魔,并努力確保對其他患病者的影響不至致命。

曾經,你或一個你愛的人去求助家庭醫生時,無需測量血壓;沒有測量血糖(血糖控制、血紅蛋白A1c的持續測量更不用提)或膽固醇;“醫療之路”是在陰影峽谷散步療養,而不是治療方案。今天不需要這樣。

《赫芬頓郵報》將為提高識抑郁癥患者的識別、治療和社會認可度而發聲諫言。當然,很多其他的精神疾病也需要這樣的努力,但讓我們先從這最常見的抑郁癥開始。

“一起更強”活動將以360度的視角看待美國如今抑郁癥患者的生活。我們想減通過促進各方間的對話來減少歧視。我們想要聽到與抑郁者斗爭的人們的聲音——他們希望別人知道哪些情況?關于對疾病的控制和自己的生活,他們最自豪的是什么?我們的員工、思想領袖,以及心理健康專家也會撰寫與個人經歷相關的文章、博客以及專欄。

有一天,我們將回首過去,感嘆當時為何沒有更有效的判斷和治療抑郁癥和其他行為健康疾病。現在我正走在轉型的路上。這將是條艱苦的崎嶇不平的路。所有改變之路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