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健康

口述:男友和妹妹隔壁呻吟一晚上

悶熱的夏夜,一聲炸雷驀然響起,我驚得猛地坐起來,只覺得頭疼欲裂。唉,一定是中暑了,白天,我一個人到漢口進貨,在烈日下來回奔波,又累又熱簡直喘不過氣。“修文,我口好渴,幫我倒杯水。”我伸手去推男友修文,結果卻撲了個空,摸出枕下的手機,凌晨1時30分!我的心里頓時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這么晚了,修文怎么還沒有睡-

口述:男友和妹妹隔壁呻吟一晚上

昨天下午5時,我精疲力盡地拖著大包小包的衣服回店里,結果發現店門關了。上午進貨之前,我再三囑咐妹妹玉婷把斷碼的衣服清理好,騰出位置上新款,可我打開店門,里面一切如故。這整整一天,玉婷也不知在干什么,傍晚是做生意的黃金時間,她竟然那么早就關門。我一邊嘆著氣,一邊強撐著整理好剛進回來的衣物。

一眨眼,玉婷出獄已經兩個多月了,想著她沒什么文化,又吃不了苦,我讓她到我的服裝店幫忙。可是,玉婷似乎一直沒調整好狀態去適應新的生活,做事懶懶散散。

等我忙完回到家,已是晚上8時,推開家門,一股濃濃的酒氣撲鼻而來。妹妹玉婷和男友修文擠在一只沙發上,茶幾上,一瓶黃鶴樓已經快見底了。

見我回來,修文有點手足無措,玉婷滿不在乎地招呼我一起喝一杯,我皺皺眉:“玉婷,一個女孩子少喝點酒!修文,你也是的,干嗎拉妹妹喝酒-”修文顯得很委屈,“妹妹說她心情不好,非要我陪她喝一杯,我勸了她的,可她不聽。難道讓我看著她把一瓶酒全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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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我再開口,玉婷嗚嗚地哭起來,“姐,我好想小冬!我的命怎么這么苦,跟了一個混蛋,他把我害得好慘。”我的心一下子酸酸的。小冬是玉婷的兒子,玉婷入獄的時候,小冬剛剛三個月大。我的語氣緩和下來,“修文,那你好好照顧玉婷,別讓她喝醉了。

我的頭有點疼,先睡了。”“碧琴,你不舒服嗎,我送你去醫院吧!”修文走到我身邊,摸摸我的額頭。“可能是中暑了,不要緊的,睡一覺就好了。”看著修文緊張的樣子,我的心甜蜜蜜的。

沒想到我都睡了一覺,修文還沒有上床。難道他還在跟玉婷喝酒-我的心隱隱有些不安。但馬上又笑自己小心眼,不會有什么事的,一個是我手足情深的親妹妹,一個是我相戀三年的男朋友,他們之間能有什么事呢-莫非是兩個人都醉倒了-我有些放心不下,決定起床到客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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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房門,四周一片黑暗,從客廳的沙發上傳來一聲聲低低的喘息。就算我是個傻瓜,我也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我的大腦猛然間一片空白,我真恨自己,為什么偏偏醒過來,我寧愿什么都不知道!

我愣愣地站在門口,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走向前去,還是退回房間。我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默默走回臥室,從修文的口袋里拿了一根煙,點上。

我倚在門口,默默地抽著煙,火光在黑暗中一閃一閃。我從不抽煙,但我實在承受不了眼前這個殘酷的事實,我最愛的人和我最親的人同時背叛了我。可恨的是,我居然沒有勇氣上前拉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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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他們肯定知道我起床了。黑暗中,煙頭發出的星星點點的光亮是那么明顯,而且,在我打響打火機的時候,客廳里猛然安靜下來。我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也許這只是他們酒醉后一時糊涂!可我萬萬沒想到,僅僅過了一秒鐘,玉婷竟然又呻吟起來,刺破了寂靜的黑夜,更刺碎了我的心。我明白了,她分明是故意的,故意向我挑釁。

可是,我想不通啊,對這個妹妹我是恨不能把心都掏出來捧給她,我不求她回報我,但她怎么能這樣對待我-我兩歲多的時候,母親就不幸去世了,那個時候,玉婷剛滿一歲。因為家里窮,我從小跟著當教師的舅舅一起長大,舅舅舅媽都是極善良的人,雖然沒有父母在身邊,可我過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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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形之下,玉婷就可憐得多了。父親很快再次結婚了,繼母帶了一個兒子過來,可想而知,玉婷的日子過得多么艱難,剛上小學四年級就被迫輟學了。離開學校那天,玉婷曾哭著跑到縣城舅舅家找我,說想和我一起讀書。可舅舅家也不寬裕,自己還有兩個孩子,玉婷只得哭著回家。

初三畢業那年,我16歲,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績考上縣一中。也就是在那一年,舅舅病逝,我含淚收藏起那張珍貴的錄取通知書,一個人踏上開往武漢的班車。我知道,從今以后,我只能靠自己了!

下車的時候,我身上只剩下10元錢,站在舉目無親的武漢街頭,我的內心一片茫然。我咬咬牙,一家一家餐館找事做,我不要工資,只求一日三餐。天快黑了,終于有一家酒店肯收留我。三年后,憑著自己的努力,我從服務員做到領班。2001年,我辭職開了一家服裝店。

2003年,經朋友介紹,我認識了修文。修文是土生土長的武漢人,家庭環境也不錯,更難得的是,高大英俊的他有一顆溫柔細膩的心。我和修文相戀后不久,他工作上出了一點不愉快的事,一怒之下辭職了。我理解修文的心情,那個時候,我店里的生意非常好,我想,修文暫時不工作也無所謂,讓他在家調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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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沒想到,修文這一調整就是整整三年。他不愿意出去找工作,倒是把我照顧得無微不至。三年里,我沒有做過一頓飯,沒有掃過一次地,甚至連每天早上起床后穿的衣服,修文都幫我搭配得好好的。修文的愛讓我感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巨大的幸福讓我忽略了他的許多小毛病,比如不思進取、愛賭博、花錢如流水……

2005年,從小把我養大的舅媽病了,我回老家探望。我走了不過短短一個星期,回來后,我意外地發現銀行卡上少了5000元錢,走之前,我給修文留了足夠的生活費,他怎么一下子花了這么多錢-我問修文,他輕描淡寫地說,“我一個人太無聊就出去打牌,沒想到手氣實在太背,全輸了!”我也不忍心罵他,只是勸他以后少賭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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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幾天后我碰到一個朋友,她善意地勸我把修文管嚴點。我不解地看著她,她吞吞吐吐地說,“你不在的那幾天,修文經常到十元休閑店玩……”朋友的話讓我的心里起了一個疙瘩,我一直很信任修文,我的銀行卡、存折的密碼他都知道,從不設防。

雖然我寧愿相信修文只是去按摩保健,不愿意相信他是去找小姐,但那件事情發生后,我還是把密碼全部修改了。對此,修文很生氣,說我看不起他,嫌他不會掙錢。第一次,我們為錢紅了臉。

如果說,幾年前修文一時糊涂出去玩我可以原諒,可這次他居然和我的親妹妹攪到一起,我的精神徹底崩潰了。

事后,我質問過玉婷,她居然振振有詞地說,“姐,我是真心喜歡修文,你把他讓給我好不好-我們是親姐妹,你憑什么那么幸運,小時候有舅舅舅媽疼愛,長大了又有一個疼你愛你的男朋友。而我呢,什么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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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時無語。玉婷在感情上曾經飽受折磨,當年,年少無知的她一個人到杭州打工,經不住一個已婚男人的甜言蜜語投入他的懷抱,結果換來無盡的痛苦和煎熬。那個男人是個慣偷,2005年因為盜竊被捕,牽連玉婷也因窩藏罪入獄兩年。

那個時候,玉婷剛剛生下兒子小冬不久。我可憐才三個月大的小冬,一個人跑到杭州把他接到武漢。可我既要做生意又要帶孩子,精力根本顧不上來,而修文一直反對我接回小冬。堅持了兩個多月,精疲力盡的我無奈將小冬送回老家,我每個月給繼母一千元錢,托她好好照顧小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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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通,玉婷也是受過感情傷害的,她怎么忍心把這種痛苦轉嫁到愛她的親姐姐身上-我不能接受兩個最親的人的背叛,向修文提出分手,他卻死活不同意,把責任全推到玉婷身上。他說,那天,玉婷給他打電話,說心情不好想找他喝酒,他沒辦法才答應下來,沒想到卻被她灌醉了……

我冷冷地說,“難道你不知道我醒了嗎-”他語塞,最后才吞吞吐吐地說“我心里有氣啊,你對你妹妹那么好,幫她養孩子,給她錢,可她怎么對你的,還存心勾引我……我就是想讓你看清她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