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路上的喜怒哀樂
有人說“剩女”有三種類型:一種是真正意義上的“三高”女,自然而然條件訂得很高;第二種是恐龍型;第三種是中間游離型,就是毫無目標,一拖二拖就拖成了“剩女”。
一直以來,我從不認為自己長得很“恐龍”,雖然個子嬌小,可是一張娃娃臉,加上直率的性格,大學時候身邊也飛舞著不少“蜂蝶”。不過,由於我一向標榜著自己心如止水,所以幾年來,愛情線總是一路筆直向前。
畢業後,我當上了一名文字編輯,素來喜歡寫東西的我找到了興趣和工作的平衡點。如魚得水地逍遙了四年,沒等我享受夠“單身貴族”的樂趣,好心人接踵而至。
第一次相親――悶
“瑤瑤啊,我是黃老師啊。”咦?幾百年沒有聯繫的高中班主任怎麼突然打電話來?“我同事的兒子小J是工程師……”黃老師居然也想當“紅娘”。總不能不給老師面子吧。算了,就當應酬吧,反正我也沒經歷過相親,算作當體驗生活吧。
我比預定時間晚了5分鐘,來到白城附近的咖啡館,我一邊掃描可能的物件,一邊撥通了媒人給我的號碼。
電話在我最不願意相信的一位“大叔”邊上響起。當時我的心就涼了大半一截。“什麼小J,明明就是老J。”
聽說J只大我5歲,但言談舉止簡直就是一個中年老男人。不過他還挺老實的,居然連說話都會臉紅。為了打破僵局,我努力尋找話題。
“聽說你是規劃設計師?”
“是的。”
“是城市規劃設計嗎?好玩嗎?”
“還行。”
“你週末都怎麼打發啊?”
“我喜歡呆在家裡,品品茶。”
……
他的回答總是簡潔明瞭,讓我沒法接話。話不投機,我從來沒覺得20分鐘有這麼漫長。借著他研究菜譜之際,我給朋友發了一個求救短信。
生平第一次相親竟然這麼悶,我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太幼稚還是太慢熱,只知道自己不適合老男人。
第二次相親――煩
看我接受了相親,享受愛情滋潤的死黨捨不得我形單影隻,緊接著下一周,我開始了第二場相親。
死黨真不是白交的,這回可是年輕少女的“夢中情人”――威武的兵哥哥W,還是一位授銜的軍官。一口字正腔圓的北方口音,讓人聽著特舒服。在死黨和她男朋友的極力“炒作”下,飯局氣氛還算熱烈。
越聊我越發現,這位兵哥哥投手投足之間竟透著一股娘娘腔,這可與死黨口中斯文似乎相距甚遠啦。那一刻我已經判他出局了。
之後W的死纏爛打,讓我的反感係數像坐了電梯一樣節節攀升。每天他總會發消息問我吃了沒有,吃得如何,還發些過時的笑話,再或者就是發些感傷的句子,我實在無法招架他的多愁善感,對他的短消息向來不予理睬。
熱心的死黨三天兩頭詢問我和W的進展情況,我都敷衍她說還不錯。一個月後死黨終於從W那知道了我的惡行,為此她差點沒有跟我翻臉。
第二次相親讓我深刻體會到相親不是簡單的合則來,不合則散,某些相親物件的熱情是你必須忍受的相親副產品。
第三次相親――惱
如約到了上島咖啡。L果然是成功人士,一副自信侃侃而談的樣子,給我的第一印象還不錯。我一改平日風風火火的說話風格,細聲細語的。
不知是我們真的不合適,還是他看穿了我的真面目。後來聽“紅娘”說他居然嫌我條件不夠好。我的自尊心嚴重受傷,從來只有我嫌別人的,沒想到今天竟然被別人嫌。我咬牙切齒決定再也不裝淑女,就以真實性格示人。
這三次的相親讓我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嫁不出去。為了不落入“剩女”的行列,我一如既往地“推銷”自己,直到我收穫屬於自己的愛情……
第四次相親――喜
這是研究員G的電話,領導介紹的。”某天,一向不太干涉我感情生活的老爸遞來張紙條,目的不言而喻。
據說,G是位研究生,現在在研究所裡工作,研究的範圍是我省還比較前衛的“花卉分子組合”,俗稱“轉基因”。一幅白描畫在我腦海中展開:老氣橫秋、木呐,襯衫筆挺,黑框眼鏡……我才不會跟這種老學究見面呢,我隨手把紙條放在了茶几上。
某天夜裡,手機突然收到這樣一條短信:“你好!這是瑤瑤的手機嗎?我是G,很高興認識你。”“G?”不就是那位“老者仁兄”,怎麼捨得浮出水面啦?本著不主動不拒絕的原則,我便有一句沒一句地和他調侃起來。
這麼一來一往地聊天,我們協定以朋友的方式相處,至於感情,隨緣吧。
在談話中,我發現之前的“老者”形象一去不返,取而代之的是陽光、靦腆男孩的感覺,漸漸地我對與他的第一次見面充滿了憧憬。
一個月後,我們相約見面了。我們很默契地帶上了各自的好友,大家的談笑聲沖淡了彼此的羞澀和尷尬。我趁亂仔細打量起G:他的確是戴著眼鏡,不過不是黑框的;襯衫也不是筆挺的古板白襯衫,而是小粉紅的顏色;穿衣打扮還過得去,談吐也挺幽默的。我和身邊朋友密語:“這個相親物件還滿合我‘胃口’的。”
沒想到,“朋友”就這樣無心插柳地開出了花,還即將在明年結果。現在好友們經常拿我的例子鼓勵那些還在尋找幸福的人,而我也大方承認今天的幸福全靠相親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