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老模式從家庭養老轉為社會養老
第一代獨生子女父母晚婚晚育率高,很多第一代獨生子女父母年老時子女還未成家立業,子女在客觀上還不足以擔負起贍養老人甚至贍養多個老人的重擔; 由於只有一個子女,父母更重視子女的感受,理解子女的處境,這使獨生子女父母從主觀上降低了自身對子女照顧的期望; 第一代獨生子女雙獨婚姻比例高,子女贍養老人的困難增大; 第一代獨生子女父母得到子女照顧較少,但承擔照顧上一輩和孫輩的壓力較大。(記者 陳青 通訊員 周敏華)
導語:當第一代獨生子女們長大成人的時候,就不得不考慮這些空巢老人的養老問題了,我國的傳統觀點都是養兒防老,但是現在由於學習、工作等原因,不得不離開父母,因此養老的問題就不僅僅是家庭的問題了,已經上升到了社會的問題。而這時候的老人並未做好心理準備。
作為全國最早實施計劃生育政策的地區之一,上海的第一代獨生子女父母正逐漸加入老年人口行列。昨天是世界人口日,以普陀區為例開展的《上海市第一代獨生子女家庭及養老問題研究》顯示,家庭養老保障不足、社會養老不夠成熟,令第一代獨生子女父母老年生活面臨雙重矛盾,他們的養老問題開始由家庭問題變為社會問題。
家庭養老向社會養老轉變
調查顯示,由於受子女、祖輩、孫輩等主客觀因素的影響,第一代獨生子女父母依靠子女養老的基礎薄弱,第一代獨生子女贍養老人的家庭問題由於普遍存在而演變為社會問題,成為上海老齡化社會中的突出問題之一。而目前整體上社會養老模式還不夠成熟,第一代獨生子女父母首當其衝成為“家庭養老”向“社會養老”轉型過渡的典型,面臨和承受著雙重壓力和矛盾。
專家分析認為,隨著上海老齡化進程的加快,第一代獨生子女父母將趨於高齡化,其中生活半自理或不能自理者會越來越多,對社會養老的依賴程度也將因此而越來越高。然而,目前社會上尚未形成關心關注第一代獨生子女父母養老問題的普遍共識,再加上社會養老資源有限,第一代獨生子女父母的養老問題處於“半真空”狀態。
問題是,第一代獨生子女父母自身對於由“多子女時代向獨生子女時代”、“養老家庭化向養老社會化”的轉變過渡尚缺乏充分的心理準備。在本次被調查的 1906個第一代獨生子女家庭中,29%的第一代獨生子女父母表示希望能夠依靠子女養老,22%的第一代獨生子女父母表示“多子女”的家庭養老是理想的養老狀態。
空巢期“早而長”易致精神空巢
空巢期加長,老年空巢變中年空巢、形式空巢變精神空巢,第一代獨生子女家庭的空巢綜合征明顯。上海作為全國經濟社會發展水準較高的地區,第一代獨生子女低齡出國留學、就職、異地求學、工作的現象增多,傳統的“因子女成家立業而空巢”變為“因子女異地求學就職而空巢”。
按照平均預期壽命70歲計算,中年空巢期可長達25年之久,加上老年空巢期,獨生子女父母一生要經歷的空巢期將會更長。多子女家庭中,子女一般為交替“離巢”,且子女“離巢”後,由於有多個子女可以交替照顧,多子女家庭更多表現為“形式空巢”,而少子化使第一代獨生子女家庭沒有經歷“形式空巢”就進入“精神空巢”。
第一代獨生子女父母的養老問題關係著當前計劃生育政策和人口老齡化兩大社會熱點。專家為此呼籲,政府應該拉起保護網,在政策及法律法規方面,對獨生子女父母養老問題予以關注,並結合上海經濟社會發展水準,統籌考慮獨生子女父母老年保障措施,進一步完善地方計劃生育政策。同時,要建立和健全一系列扶助傾斜政策,從多方面體現反哺第一代獨生子女父母的理念。
另據瞭解,普陀區人口計生委聚焦獨生子女傷殘、死亡、特困家庭、流動人口等重點人群,從物質、精神、經濟等方面全方位解決計生民生問題。目前,普陀區在各街道、鎮慈善超市內建立了12個“生育關懷視窗”,計劃生育大病、特困家庭共1731人得到緊急救助。該區還連續三年將轄區內的孤兒孤老組織起來共吃年夜飯等,鼓勵他們組建特殊家庭,重新體會家庭的溫暖。
少子化使家庭養老功能弱化
家庭結構的特殊性,在第一代獨生子女父母養老問題上主要體現為家庭養老功能的弱化,基本養老條件無法保障。具體體現在六個方面:
子女少,子女用於照顧父母的時間和精力更少;
已婚的第一代獨生子女與父母共同居住的比例低;
第一代獨生子女父母晚婚晚育率高,很多第一代獨生子女父母年老時子女還未成家立業,子女在客觀上還不足以擔負起贍養老人甚至贍養多個老人的重擔;
由於只有一個子女,父母更重視子女的感受,理解子女的處境,這使獨生子女父母從主觀上降低了自身對子女照顧的期望;
第一代獨生子女“雙獨”婚姻比例高,子女贍養老人的困難增大;
第一代獨生子女父母得到子女照顧較少,但承擔照顧上一輩和孫輩的壓力較大。(記者 陳青 通訊員 周敏華)